我按住了她,只是故作不解:我与夫君已是洞房了,夫君酒醒才走的。
谢夫人闻言大怒:你还敢骗我,好好好,你若是与我家九郎洞房了,那,帕子上。
我看向了她身边丫鬟摆出来的洁白巾帕。
气得发抖。
这谢家好歹是百年大世家,竟然这般磋磨我。
哪有将此物摆在面上的道。
孟氏,你作何解释?
既是洞房了,为何没有落红。
旁边座上的几位姑姐,妯娌,还有几位长辈也目光灼灼的盯着我。
我挺直脊背,底气十足道:
我乃是寡妇。
嫁入你谢家怎可能是处子身。
谢家欺辱我,怎能用这等可笑的借口。
我说出寡妇的时候,在场皆是倒吸一口气。
谢夫人蓦然瞪大了眼睛,指着我,捂着心口,一副上不来气的模样。
几个妯娌赶紧去扶。
谢家大郎的夫人一边不住的给谢夫人顺气,一边诘问:
寡妇怎可入谢家?
我未曾听闻你嫁过人。
世家大族,寡妇皆要守节,不可改嫁。
家中出了改嫁女,或是迎了二嫁妇,都是玷污了家族百年清名的大事。
我袖着手,站在堂中,朗声道:
谢家向陛下求娶我时,不曾问过我是否婚嫁吗?
好在我那可怜的夫君去得巧,不然谢家怕是要强娶他人妻了。
你说什么?谢九郎闯了进来,死死掰着我的双肩:你改嫁他人了?
什么叫改嫁。
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那是我头婚的丈夫,谈何改嫁。
天地良心,我没打算这么多亲戚在的时候,自爆寡妇的事情。
我是打算瞒着的。
要是谢九郎昨夜与我洞房了,我更想将此事瞒得死死的。
日后再将孩子的月份做点手脚,搞个早产,合法洗白。
但谢九郎不肯与我洞房,并言明我不能有孩子,那我就只能撕破这张脸皮了。
好好的认亲环节,闹成了一团。